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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 (第1/2页)
他“嗤”了一声。 “现在我懂了,原来你是为了去丙科看那些下等人的。” 说罢,拂袖而去。 *** 当夜,马文才没有回来,他的四个小厮风雨雷电也没有留在院子里,听半夏的话,马文才似乎是去了隔壁傅歧的院子。 对此,半夏简直欣喜若狂,也对祝英台才没几天,就能把一位涵养如此好的贵公子气跑的本事赞叹不已。 她就知道她家主子一定是自有办法,否则怎么会这么淡定! 哈哈哈,只要让他讨厌就可以了嘛! 看着半夏如此“兴奋”,祝英台的内心一团乱麻。 也是,傅歧和马文才,才是一国的。 就是不知道梁山伯如何自处。 会和她一样,莫名其妙就把所有事都搞砸了吗? 祝英台仰倒在地台上,看着左手边立着的那方素面小屏,内心有种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的惆怅和踏实。 “这就是‘命定’的道路吗?即使换了一个祝英台,也不可能和马文才友好的相处下去……” 祝英台眨了眨眼,想要把眼睛里的酸涩给眨回去。 下等人…… 原来在马文才的眼里,那些踏踏实实生活,想要用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的普通人,都是些下等人。 那她又算什么上等人呢?来自于普通的工薪家庭,和所有孩子一样老老实实读书,高高兴兴上学,等着毕业后找份糊口的工作,顺便和心爱的人组成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家庭…… 就是下等人吗? “我不会妥协。” 祝英台咬住了下唇,心中狠狠道。 即便和马文才真的绝交,即便是在这个会稽学馆里再无志同道合之人,她也不要妥协。 她绝不为取悦“友情”妥协,也不为取悦“爱情”妥协,更不会妥协…… 这吃人的世道! 第23章 光彩照人 “所以说,你和祝英台吵架了?” 傅歧看着坚持在外房打地铺就好的马文才,眼睛瞪得极大。 “那个祝英台看起来脾气很软和的样子,怎么敢跟你吵架?!” 他怎么敢! 不怕马文才一时火气把他给撕了吗? ‘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言不合就手撕室友吗?’ 马文才心中有些无语。 他摇了摇头,示意这个话题不想再多提。 “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。”傅歧见马文才不愿再说也不勉强,“罢了,正好早上多个陪我练武的。我这地方还没你那大,你们最好还是趁早和好赶紧回去。” 他们说话间,一旁正在抄书的梁山伯抬起头,笑着打圆场:“还没先恭喜马兄甲、乙两科都中了魁首,想来过几日去上课,一定备受瞩目。” 他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起马文才脸色就黑了,哼了一声后,带着些发泄的意思冷声道:“甲科第一我是势在必得,可我不懂,某些人为什么非要去丙科上课。” 马文才说罢之后,扫了梁山伯一眼。 他记得梁山伯丙科第四,又是寒门出身,不知道会不会也去丙科上课。 如果因此让两人有了接触的机会,岂不是大不妙? “我说你为什么生气,原来是这个!” 傅歧很快就明白了马文才生气的原因,虽然他成绩并不算上佳,但若说他对成绩不屑一顾到看都不看那是不可能的,马文才两科第一,祝英台丙科第一的消息,他自然也知道。 “也许他就是个金玉其外不学无术的人,就会那么点东西,你又何必生这么大气,你又不是他爹娘。” “人说字如其人,祝英台的字如此漂亮,算学又连祖助教都啧啧称奇,想必不是愚笨之人。” 梁山伯见傅歧还在火上浇油,也是心累,“何况马兄生气,应该不是因为祝兄不学无术吧?如果祝兄是这样的人,马兄也不会和他成为好友了。” “你见过祝英台的字?” 马文才没有被安抚,眼神却锐利的像是鹰隼一般向着梁山伯看了过来。 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有他不知道的交集? “甲乙丙三科第一的题卷都被糊在榜单之前,以示公允,祝兄的字,我自然是见过。” 见马文才如此,梁山伯也是一愣。 “卫体易学难精,祝英台习字一定很是刻苦。而且我会稽学馆教算学的先生乃是祖家人,从《缀术》中选出的算题即便是在国子学中也算是难解,祝兄能给出四种解法,已经让馆中上下传播,名声不在马兄之下了。” 梁山伯所说的祖家是范阳祖氏,最有名的就是齐时的名家祖冲之。祖家世代担任朝廷管理土木和历法的官职,祖冲之也不例外。 《缀术》是祖冲之的杰作,当世之中公认算学理论之中最难的一本,时人评之“学者莫能究其深奥”,而从刘宋时起,各地私学和官学里有关“算”的部分,大多是祖家出的题卷